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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如何?”玉白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将玉佩红穗理好,房观彦语气平淡的陈述事实,“我身份那般敏感,留在这里平白受人猜忌。既然已经见到了偶像,自当离去才是。”

“偶像……是何意?”唐鹤年疑惑问道。

房观彦这些词汇都是从止戈先生的信件中学的,“便是心中崇拜之人。”

唐鹤年奇了:“竟还有能让你崇拜之人?是谁?”

不怪唐鹤年这般惊讶,实在是这世间少有能同房观彦相较之人,他少年时期取得的成就就足够叫天下大半文人无颜。

房观彦虽然面上温和淡然,实则内心桀骜难驯,要不然这么多年,也只有符谦、裴炚、骆异三个好友。他们几人性情秉性皆相差甚远,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是年纪轻轻就在各自领域都攀上顶尖。

能让房观彦说出“崇拜”二字,可以想见又是一位惊才绝艳之辈。

“谁家的小二郎快说与为师听听!”唐鹤年想要收徒的心思蠢蠢欲动。

然而房观彦并不回答,他将玉佩重新系好,轻笑一声缓缓吐出一句,“师父想知道便自己翻书找吧。”

唐鹤年当即“嚯”了一声,又不放弃,忽悠道,“为师瞧这天色恐要下雨,你还是留下吃了晚饭再走罢。”

“不了,徒儿还要回去看书,先告辞了。”房观彦脚步平稳又匆匆的离去。

房观彦倒是没骗唐鹤年,他是真的要回去看书。

先前淳庄太后的葬礼,和亲王又病了,直到昨日夜半才有人将偷生卷下半部分的稿子送去符府。

房观彦和止戈断联已经大半月,祭天大典定下后便策划着去见一面,他特意好好拾掇了一番,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动身往璋台山去面见师父,结果人都到山脚下了才得知此事。

符谦叫人带话,说是杂志第四期偷生卷刚上刊,他在长安书坊坐镇,回府已经三更天,他一拿到稿子就困得昏睡了,醒来就叫人来通知他。

房观彦很干脆的选定了先看真人。更新可以往后稍稍,真人却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