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精雕细琢斟酌字句相当考验精力。
而且这是手写又不是电脑,周承弋删删改改的写废了一地的稿子,羽毛笔也几乎是一天一支,才终于在四天写出了五千字。
这进度和他之前相比那是火车和高铁的差别。
不过虽然只有五千,周承弋却看着十分有成就感,他誊写好了,又拿出大纲小修了一遍。
云梦狐和沈夫子的爱情,用一句恰当又不恰当的话来说,那便是: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白月光变成了米饭粒。
他们相伴相知相爱,既是亲情亦是爱情,两人又都是情深之人。
然自古情深不寿,他们也败给了种族的先天差距,败给了自己。
云梦狐是狐妖,妖族长生不老,沈珏是人,堪有百载岁数,人妖终归殊途。
沈珏日渐老去,云梦狐的面容却永远定格在花季,沈珏心中纵然百般不舍,也觉得此生已无憾,然而云梦狐贪心,她不想要沈珏就此离开,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以梦魇之术盗取生气的禁术强行替沈珏续命,她又怕沈珏以人类之躯无法承受禁术,还终日割脉以妖血喂食之。
如此百年尔,沈珏的性命得以延续,却沦落为了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
云梦狐承受着业果报应的反噬,即便被爱人骂疯子怪物,也偏执的不肯放手。
曾经至死不渝的爱,终究还是变成了折磨。
这便是盗梦窃长生这个故事的整体框架。
鲁迅先生曾说过: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摧毁给别人看。
周承弋预感自己这一卷,估计会成为整个《狐梦》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