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起来了!”长夏见到他赶紧下了凛冬的背,闻言小心翼翼的附耳过去道:“殿下,今儿早上太医院几乎不遗余力,不多时惠敏郡主便去了乾元宫,说是宁寿宫那位病危了。”
周承弋卡顿了片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本来为太后居住的宁寿宫从今上登基那日起,便只住了一位主子——正是惠敏郡主侍疾的那位徐太妃。
今上尊徐太妃,也是因当年年幼无法自保时,受过徐太妃的庇护。
先帝在时她并不受宠,盖因当年老定国公权势浩大,先帝方才娶她入了后宫,然虽位至贵妃,却并不宠爱,膝下亦无子嗣。
后老定国公病故,众子为承爵而闹的鸡犬不宁,闹到最后竟是毫无存在感的十公子上位了。
那便是徐瑞的父亲,如今的定国公——这位倒是挺知足常乐,胆怂且无野心。
若非如此,即便有徐太妃的颜面,今上也是该削藩的。
徐太妃只剩这一个弟弟,自然希望他能好,担心自己去了之后无人护佑,遂促成其与安阳长公主的婚事。
周承弋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长安又道,“对了殿下,两刻钟前亲王殿下来了,知道您几日未曾好好休息,便叫奴婢等不要吵闹您,将书信放在书房便走了。”
“好,我知道了。”周承弋摆了摆手,让他继续忙着,自己摸着肚子往厨房去了。
这段时间,长夏和凛冬已经逐渐适应了他一忙起来就打鸡血修仙的工作状态,并不再会像之前那样急的团团转,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砍头似的。
不过一旦周承弋工作时间过长,这二人也还是会出现进行干预。
长夏也不知道以前是跟着谁的,整个一人精,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就摸透了周承弋的性格,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也最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和拷问。
于是他放弃了碎碎念的唐僧模式,改成每次就带着凛冬进来,然后两人一左一右的跪着,就那么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周承弋又不是木头,他再专注也有个极限,更别说被这么强烈的视线盯着了。
一直盯到他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只能无奈的搁下笔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