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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客人,这是我们东家说了算的,我们也不知道。”掌柜说着又指了指一边桌子上放着的纸笔和木盒,“不过你可以写信,我们东家每日大早都会派人来收。”

那个木箱是杂志发行第一日,东家来问询之时,发现比预期还要好之后,翌日叫人特意送来的。

说是收集读者的意见或建议,谁都可以写。

这可真是一个新鲜至极的事物,一经问世便招来许多人,其中不乏些明明没卖书却仇视长安书坊的,不过后来这些人便再也挤不进去了。

因为那些早买了的人已经看完了,纷纷前来写书评建议之类。

掌柜好心提醒,书生感激的道了谢,二话没说便坐了过去。

掌柜目送书生离开,就听账房冷不丁的说了句,“今日来问《狐梦》的超过子固先生了。”

“……好像是如此。”自从杂志发行之后,每天慕名而来询问的许多,基本都是为了子固和《狐梦》而来。

掌柜的也没注意,不过相比较一开始一边倒问子固先生的而言,如今问《狐梦》的次数已是相差无几了。

而也只有每天晚上睡前开箱的符谦才知道,《狐梦》如今有着怎样恐怖的人气,又是怎么快速腾起,追赶并最终超越子固的游记的。

其中也不乏些秀气字迹,显然是闺阁小姐所书。

这些人不缺钱,消息来源广,不仅知道符谦是老板,还知道长安书坊出杂志前就派了不少人去外地,想要将《狐梦》大卖特卖。

他们首先在信中预订了杂志全年全期和《狐梦》的成书,随后便是问其作者。

当然,他们是不可能亲自去书坊被人围观着写读者来信,往往都是写好了之后,叫下人代为前去投进木箱。

顺便一提,蒋羽生也是其一,还是最早一批写建议信的。

符谦自然是认识他的,此人与骆异是同乡学子关系算不错,他不喜长安书坊纯粹是看不惯“通俗小说”,认为其是对文学的玷污,尤其看不惯白衣书生所写的《十三娘》,是一个敬遵三纲五常正统儒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