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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正是小公爷符谦的字,取自芝兰玉树之意。

符谦倒也真长了副风流模样,纸扇轻摇附庸风雅,然则内里却是一身铜臭味。

他奉为真言的话便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符谦尚未说话,他旁边与少年极为不对付,慵懒坐着的青年率先开了口,耻笑道,“亏你还能在朝中待这么多年,符玉兰要想走漏消息,来的该是三公九卿,而非一个病怏怏还没实权的亲王。”

“你啊,还是别跟你哥较劲了,趁早死了这条仕途心吧。”青年说着懒洋洋的举杯一敬,全然一副我忠言逆耳的姿态。

可将少年气的够呛,牙根都发着痒,要不是中间坐着本场接风宴的主人,他怕是早就扑上去撕咬一番了。

符谦懒得搭理这两个一见面就会掐起来的友人,转而看向管家。

他对周承爻的出现也很是惊讶,“所谓何事?”

“未有说明,只说要见小公爷一面。但我瞧和亲王手中拿了东西,似乎是来投稿的。”管家猜测。

桌上几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彼此都心领神会。

符谦不敢耽搁,起身匆匆离开。

话题却仍在继续。

“好事不登门,如今这时机,和亲王来找,多半是为了东宫那位。”青年撑着脸晃了晃酒盏,饶有兴味的将眼神投向埋头吃饭的少年,“裴二,我可听说,前些日子裴将军和你哥亲自押了人送五皇子府上去了,五皇子似乎还受了惊吓?”

“我不知,我又没去。”裴炚撇了撇嘴,埋头啃着鸡腿,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关心。

骆异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呆子!你脖子上的东西能不能别只用来吃喝,用来想想事罢!”

“前脚和亲王匆匆进宫,后脚东宫就有了大动作,其后裴将军亲自送人去了五皇子府……怎么想,这都不是巧合。”骆异一口将酒饮尽,笃定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此事如此蹊跷反常,怕是山雨欲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