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粗重而又痛苦的喘气声。
容樾居高临下,冷眼看着,看着他试图单膝支撑躯体却又力气不够,再次跪倒在地,最后不得不苟延残喘般靠着墙,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像一个溺水的人。
虚弱成一个已至暮年的老人。
他看着容樾疑惑的目光,动了动唇,问,"打得过瘾吗?"
容樾看他良久,"你不该这么弱。"
"是,如你所见,我很弱,你随便让外面一个士兵,都能打死我,所以,这样的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他说话声音带着气,间或桀桀地咳出朵朵血花来,"还有…这样的一张脸,我不敢,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会觉得,配不上。
会觉得,怕吓到她。
他慢条斯理地戴上"陆遇"的假脸,掩饰自己的真容,然后,对容樾伸出一只手,"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容樾看着那只在月光下惨白而又修长的手,默了很长时间,"陆遇"也不逼他,他需要时间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适应与他的时刻合作,还有……容他闭上眸子,看见没有昭昭的未来。
良久。
"好,你需要我做什么。"长久没有说话的哑嗓。
容樾睁开眼睛,拉住那只手,将他拉起来,对上他突然猩红色的眸子时,霎时间,头脑中一片空白。
紧接着出现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诡异而又轻灵的风铃声淹没而来,巨大的漩涡般吸力将他吸进去,强制给他输入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如果没记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