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昭歌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嘛?
抛去其他不谈,她忽然有些好奇,这两个人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看样子,昭歌一直小心翼翼,倒像是处于下风的,难道是他强迫?
没等她想明白,才离开不久的人又折回来,原先淡漠的脸上多了些慌张,兜帽掀开,也让红珠看见面前男人近乎妖孽的脸,“昭昭呢,她可曾来过?”
昭昭?
哦,难道是昭歌!
震惊之余,红珠跟着紧张,“昭歌不见了吗?”
容樾不想跟她多费口舌,直接祭出莲降,指尖微动,没入胸口,眼见他胸口的玄色的衣衫被血液湿的颜色更深了。
纵使红珠见惯风浪,还是被面前自残这一幕吓到。
他在干什么…这人,果然是个疯子!
和这种人在一起,她真为昭歌捏把汗。
容樾扶着把手,声音不稳,单手撑着地,待心口血液滴在地上,他声音已经有些抖了,唇因血色浸润而更显雪肤乌发,更像海妖,“快,去找昭昭。”
顿时无数水草爬上船,顺着地板张牙舞爪地铺天盖地,红珠脚下都是湿漉漉沾着咸腥气的水草,但她目光死死盯着容樾收回去莲降。
莲降,是藏剑山庄的镇剑之宝,爹爹碰都不舍得碰…罢了罢了,要紧事是寻找昭歌。
片刻后,在红珠惶恐而又疑惑的偷窥中,他起身,擦干嘴角血液,满地水草潮水般退去,想来昭歌是已经找到且是安全的。
瞧他不说话,转身朝走水的那个屋子走去,红珠犹豫片刻,也跟了过去。
火势被灭之后,船体无什么损坏,只是纪忠的房间有些塌了,救火之人零零散散也没几个,一眼就能看见蹲在废墟里,一块一块搬着烧焦木板和家具的昭歌,她似乎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