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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当了那么久的大越王君,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

百里明华眼底亦有着狂色,把辉夜岛拉出神秘的神坛,这是违逆先祖的事情,却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容樾淡淡看他一眼,不予置评,也懒得说话。

百里明华并未跟船,他是岛主,永生永世不得离开辉夜岛,这是诅咒,是禁锢,亦是他强大力量的根源。

雨雾越来越浓重,按道理来说,雨天不宜出船,但只有在这难得的雨雾天,才能看清楚诡谲如辉夜岛到达外界正常海域的道路。

偌大海面上乌泱泱的船队像是一片黑色陆地连成片在迷雾海面上移动,容樾已经看不清昭歌所在的船了,忽的想起她执拗重复的那句话,“容樾,你赶我走,你不要我了。”

他笑。

他哪里敢。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与她分别这样久的时间,他不习惯,很不习惯,只是这一路实在太过危险,但是只要一想到,再见面时,他就能恢复完全的自由,一切都是太平宁静的样子。

他想守护她,想她所到之处,皆是他所庇护的太平宁静。

一切就都值得。

昭昭。

距离分开已经有一个时辰,我很想你,昭昭。

不久后的清早,容樾收到来信使海东青的信。

熟悉的笨拙字迹,不过笔触之间已经有了他手把手教的痕迹:

“容樾,我们分开已经很久了,我们这里海上的云是草莓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