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她这样安静恬淡的模样,容樾纳罕,却耐着性子再次问一遍,“可是忘记带什么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至少离得近的天玑都已经揶揄挑着眉,眼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不过他很快低下头去。
“昭昭?”
容樾接着疑惑地嗯了一声,声线含笑,略带些纵容,“谁又得罪你了?”
“你赶我走,容樾。”
她终于说话,但为了话语不那么哀怨,显得自己过于在意和小心眼,昭故意低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
看脚尖就是生气了,容樾看破,顾及她那小小的自尊心和面子,并没有拆穿,“昭昭,等我找你。”
“你就是赶我走,你不要我了,容樾。”
低微带呜咽的声音吸引了周围的目光,很快视线在触及高大暄红身影又移开,容樾并不擅长怎样面对哭泣的昭歌,稍粗粝的指腹擦拭昭歌的泪水,“嗯?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自己想的。”
容樾:“……”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可爱。
到底也不能随她就这样去哭,总是让她因为自己哭,实在不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容樾稍倾油纸伞,亲一下昭歌的额头,“是我的错,昭昭,等下次见面,我亲自向你赔罪好不好,乖,听话,先上船。”
不止容樾固执地要昭歌上船,666也锲而不舍地洗脑叽叽喳喳:
快上船带洛华然一起走巴拉巴拉,容樾是要去拾起来自己打仗的老本行巴拉巴拉,千万不能跟他走,这一趟老子确定他保准了是有去无回巴拉巴拉……
昭歌忍无可忍:“闭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