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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入骨不得已,失魂落魄无所依。

以前那人深刻体会地教过他,如何成为一个彻底心硬血冷的人。

大抵就是,得到过,又失去。

看吧,辉夜岛的春日开始了。

埋藏在冰冷泥土下的种子只要不生根不发芽,就可以一直活,活到一百年,一千年。

一旦它生根了,发芽了,破开那层壳,渴求阳光而去,分蘖新生,那么就注定开启了一场向生的赴死。

没有容樾的日子,昭歌又恢复社畜的日常两点一线,因为岛主说,由于天气原因,暂时不便将洛华然遣送回他应该去的地方,所以应该将他安置在鱼坊和她一起共事,具体事宜还是由容樾治疗后出来决定。

“这是他的事情,我不予安置。”岛主如是说道。

这天昭歌进入鱼坊时,招呼性和洛华然问候,洛华然却不如往常一般温和回复,倒是反常地坐在珊瑚廊下,面目绷紧,眼睛拼命地冲她眨着,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昭歌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僵在原地,步子缓慢地后退,试图退回门口去寻找救兵。

徐有沅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眼光一使,门后两人便合上了门,不给昭歌留任何的退路,徐有沅拍拍手,那艘船上的其他人便将昭歌团团围住,甚至还有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从昭歌的角度,甚至还能看见,匕首散发出的冷光。

“好久不见,陈昭歌。”

昭歌不敢乱动,捏着手链上的骰子,心中一声一声默念着容樾的名字,嘴上拖延时间,“你怎么进来的?”

“你可不要忘了,我姐夫可是大梁太子,即使在辉夜岛,亦是座上宾,我为何不能来。”徐有沅拿匕首敲了敲昭歌的侧脸,冰冷的温度蛇信子般,游走之处汗毛竖起。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绑我干什么?”

“无冤无仇就不能绑你,你占了容樾妻子这一位分,便是你的错。陈昭歌,你扪心自问,他一是大梁王君,二是辉夜岛少岛主,你配做他的妻子吗?”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容樾说了才算!”

昭歌生气了,一把推开徐有沅,顺便踢倒了几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徐有沅在船上见识过昭歌的本事,并不意外,淡淡指挥这其余人车轮战一般轮番耗着昭歌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