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徐有沅,兴许我们见过的,徐员外是我爹爹,船上佣人打点大半是爹爹出资……钱庄开喜那日我病了未能出来,只远远瞧过无相公子一面……”说着她羞涩地看一眼容樾。
昭歌心不在焉听着,不时嗯一声,余光时不时瞧着容樾那边,又偷偷藏回来。
徐有沅目光也全在容樾身上,但是她不知道昭歌和容樾的那层关系,偷偷问昭歌,“其实我是为了对面那位公子来的,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你……你能不能替我去要一杯水?”
昭歌听出来话里面的支开之意,她又不蠢,注意到徐有沅恰好坐在她和容樾之间,抬头仔细打量这个徐有沅,眼睛好看,杏子的形状,皮肤很白,比她成熟,比她有气质,身上淡淡的香气很好闻……她顿时自惭形秽。
“我有点不太舒服,你能帮我要一杯水?”
“你为什么不让她去?”昭歌指指她身边的侍女,徐有沅顿时脸上有些尴尬,心中暗怒这小姑娘为何如此故作愚笨让她下不来台,面上却温和,扶着心口蹙着眉心咳了两下,“她是医女,我心疾犯得紧,离不开她。”
昭歌看她血都快咳出来了,真假难辨,有些动容,“你稍等些。”
好容易等碍眼的走了,徐有沅施施然撩下鬓发,姿态温柔,露出引以为傲的侧颜,“公子……”
“她不是你的婢女。”容樾淡淡道。
“什么?”徐有沅没听清,容樾忍着她身上刺鼻的香粉味,也懒得再说,徐有沅正打算进一步问时,就看见他拉过昭歌那碗几乎没有动过的面,一根一根将香菜挑进他自己的碗里。
徐有沅:“……”没想到他还有偷吃别人香菜的癖好。
她羞赧地推过自己眼前这一碗,“公子,奴家不爱吃香菜。”
容樾:“?”有什么大冰。
恰昭歌回来看见这一幕,面无表情坐下,把水拍桌子上,一言不发继续捣自己的面,心想容樾你要是敢碰你就死了你就死了你就死了!
徐有沅没在乎昭歌的怒气,全部注意放在垂眸的容樾身上,眼睛简直要黏上去,容樾挑眉,瞧着指尖那一串的“你要死了你要死了”,忽然笑出声来。
“啪嗒”一声。
碗落在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