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讲,今天他们不可以见面。
容樾当然知道规矩,但他本来就游离于规矩之外,他没必要遵守规矩,也不想,也就陈昭歌把这些无聊条框奉为圭臬,“迷信而已。”
就像成亲一样,不过是世俗捆绑关系的美化罢了。想起陈昭歌前几天被他的威胁吓得瞪大眼睛不敢说话,眼泪马上要流出来,也一直跟着他,要他答应。
喜欢,什么玩意儿?
不过他敷衍答应下来,想尽快结束她的纠缠,就像现在这样。容樾人缓慢踱出去,随身带上门时,被轻轻力道阻拦,容樾没反应过来,下巴就是轻热一触,垂眸是笑意盈盈的眸子,“你不要生气,就今天一晚上,明天你来接我呀。”
生气?
他不会生气。
这规矩与他无关,就像成亲,毫无意义,反倒她过度在意让他觉得意外,“到底这什么规矩?”
“我也不懂,但我们可以慢慢学,按规矩来总不会出事的。”
要学她自己学,容樾不甚在意,“嗤,有什么意义,若真按规矩来,那过了明日我还是你的夫君了?”
昭歌理所当然嗯一声,“是呀!”
容樾脚步一顿。
旋即他足尖一点,越过院墙,恰逢燕云进来,看见昭歌目光专注,痴痴望着,像是一块深情的盼郎石,她正想打趣,昭歌却缓慢转过头来,表情一言难尽的嫌弃,“明明有门的,他不走,非得飞。”
她不知道回她什么,昭歌却自顾自道,“拽死了,他好特别,我好喜欢。”
燕云:“……”
五月十三小喜日,纵是清晨晨雾弥漫,也难掩朝阳的热烈,光由暗到明地跳跃,彩色云霞嵌了金边,饱和又明亮的光撒在推门而出的新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