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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歌抬头看着他,藏在他掌心的指尖仍旧没有安分下来,轻轻挠着,“去吧,去吧,我也想去。”

小虫子爬过掌心般的感觉,令人烦躁,容樾反手将昭歌的手按住,十指交扣锁住,不给她进一步发挥的余地。他握得很紧,很难挣脱开,昭歌顿时萎了,苦着张脸,“容樾容樾容樾容樾我错了还不行……”

咬字很软,带着连音。

她就不能闭嘴么,就没有人告诉她她真的很烦么?

容樾视线淡淡注视着那张委屈嘟起来的唇,微微张合,喋喋不休地将他的名字念成模糊不清的音调……聒噪死了,如果不是怕她哭闹,拿东西堵住她嘴这件事情,他真能做得出来。

他忽然想起来,她唯一在他面前安静的时候,是那天她先看着他,然后莫名奇妙亲上来哪次。

她就一直坐在床头绞着手指,小腿一前以后晃着,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很快低下脑袋,手绢快要绞皱成花了。

他喜静。

陈昭歌整个人都是吵闹热烈的,一时安静下来,整个房间只剩下他宽衣解带的声音。

他很少见她这么乖巧安静的样子,兴许她大抵有话要说却不敢说,怕不是自己近来对她过于冷漠疏离,他缓和语气,开口,“陈昭歌……”

她几乎是同时开口,“容樾!”

四目相撞

“你说。”

“你先说!”

昭歌耳尖红的滴血,面色染上绯红,咬唇,抬手别了下刘海,小腿一直晃着,眼睛扑闪闪晶亮亮,“那,那我就先说了。”

像极了王宫中萧太后费尽心机送来委身献媚的美人,他虽然看腻了,但是陈昭歌这拙劣的矫情……引得他起了好奇的兴致。

当时昭歌一直看着他,目光追随着他,看他慢条斯理扯下腰封,玄黑滚红的外衣脱下来松垮搭在衣架上,而后他着一身绛红色中衣,懒散抱着手,斜斜倚着绿檀木床头架子,侧颜半明半昧,漆黑眸子就这么看着她,唇动了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