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无言。
容樾揉了揉眉心,扫视一眼周围,“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这句话像是暴风雨前阴积的乌云,冷意灌体,或许还有威胁。
刀疤连忙跟上去,与进来的燕云陆屿夫妇擦身而过时,刀疤颔首,燕云眸子微掀,交换眼光。
“对,就在那里!”刀疤引着容樾往里走,走得越近,越是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和东西倒坍的声音,到门前,才发现门没关。
容樾袖中的薄刃即将出鞘,可他到门口时,先是愣了片刻,而后收起薄刃斜斜倚着门,噙着少有的笑意,就这么看着。
昭歌还没注意到容樾来了,将已经半死不活的肥头大肚的徐员外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再一记勾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徐员外抽搐两下,喷出一口血来。
她原来也没有想着要出手,只是闭着眼睛的时候听见徐员外在外面说,他配合小太子布了怎样的死局,怎样让无相有去无回……
然后他进来,嘿嘿笑了两声,油腻的手碰到她手的瞬间,她再也受不了了,睁开眼睛,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油腻腻。
恶心心。
想到这里,昭歌一记旋风腿狠狠踩在徐员外的肚子上,手搭在膝盖上,鼻腔哼出声,“让你背后给容樾使阴招!坏蛋!”
风穿窗而过,吹起她的发带,蝴蝶尾巴飘起来又落下,施施然搭在她的肩头,昭歌抬起手,飒爽地用指尖拨一下刘海,头上的小花也支棱起来,两片小叶子掐着腰,骄傲死了:哇哦,超帅!
“唔,确实很帅。”熟悉的声音。
昭歌回头,看见容樾懒懒倚着门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把沾了点血的手藏在后背,心虚地站好。
余光瞥了眼几乎已经不省人事还在不断抽搐的徐员外,指着打斗过程中被自己撕破很大一块衣服的地方,她于是恶人先告状:
“是他先脱我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