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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歌拉拉容樾的袖子,示意自己真的没事,不要为难老人家。

魏娘送大夫出去顺带抓药,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容樾问,“那人给你毒药,有没有说你对我下毒之后,去哪里找他要解药?”

“说了。”

“哪里?什么时候?”

听着像是去寻仇的意思,昭歌摇摇头,“忘了。”

“陈昭歌,你知道谎言被揭穿,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昭歌战略性往桌子上一趴,“困了。”

容樾看着她头上支棱的不能再精神的小花:“……”想杀人。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不就是隔壁家吗?好说,都杀了不费劲,省事。”满不在乎。

“不是的,大娘他们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昭歌坐起来。

“怎么,不困了?”

昭歌发觉自己被套进去了,心虚地说不出话,容樾也不想再就此事和她讨论下去,跟她讨论正事,就是浪费时间。

晚间,就寝时,容樾见昭歌没早早上床,而是趴在桌子上,一颗一颗剥着榛子,她见他想问,就说,“这是药方里的,要三钱榛子仁儿,有点多,魏娘很累了,我让她去睡了。”

“随你。”

容樾拿了本兵书,倚在塌上慢悠悠看着,烛影憧憧,伴随着缓慢扉页翻动,清脆榛子壳的碎声,时间忽然安静下来,走得很慢很慢,有种让人走进岁月洪荒的错觉。

他喜欢这种安静,头会没有那么痛。

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