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人想什么是什么,疯狂暴躁,凭情绪做事,不爽就杀,跟他做事确实很刺激,这是刀疤不得不承认的,但毕竟刀尖舔血,他小声道:“哥,要不改日再去,近日王君闭关不出,听闻压扣的大梁的小太子趁王君不备从天牢跑了出来,王庭的一个小殿下也被贼人所掳,整座京都全部戒严……”
容樾眉尾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动了动,笑意不达眼底,“不做就滚,我这边不缺人。”
话毕,转身消匿于黑暗中。
刀疤望着无相的背影,他大抵晓得无相需要钱,很多钱,去维持这处冰窖的温度。
前两日他进了城南这处宅院,误入了此处,被无相撞上,命差点没了半条,即使窒息地喘不过气,余光瞥见的淡美容颜甚难相忘。
无相真的是个变态。
对自己女人都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不过这样疯狂强大的一个人,莫名让人觉得可怜。这样想着刀疤心里平衡了些。
人要进来了,人要进来了!
昭歌屏住呼吸,偷偷眯开一条缝,偷偷去看那个人。他一进来,原先沉稳的脚步,虚浮起来,踏在棉花上一样,马上就要摔倒,扶着冰墙大口呕出鲜血,眼红的唇染了嫣红的湿色,他掀开兜帽,完整的容颜显露于雪白的月色下。
眼尾沁着红的眸子,朝这边看过来。
昭歌闭上眼,心里的震惊和疑惑烧成一锅滚烫的沸水,久久难以平静。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无相和容樾,居然是……一个人??!
脚步声靠的越来越近,昭歌心脏怦怦跳,温热的鼻息越靠越近,他要做什么…怔忪片刻,下巴被人抬起,嘴唇被修长有力的指节分开,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