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回到自己房间后,总算劫后余生,趴在床上冥想,初春的风是和煦的,她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
那双眼睛,冰冷漆黑没有感情,自幼年到少年,沉静的眼底,从来藏着肆虐的风暴……自不可言喻的绝望,到波澜不惊的一汪死去的湖泊。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昭歌摇了摇头,再次翻了眼原著,还是那几句话:
容樾少时多难,寄人篱下,少年由王室寻回,功勋煊赫,手段暴戾,生性多疑,嗜血纵欲,好以战养战,虽贵为尊王,遭王室忌惮。
昭歌眼前忽然浮现那日容樾让她在萧太后寝宫找的图腾,她余光瞄了一下,但当时光顾着和容樾吵架,没仔细看。
她隐约记得模样,好像眼熟,在哪里见过……她拿出贴身放的小香包,掏出陈后临行前塞的锦囊。
里面除却一枚蔷薇金印,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朱砂字有年头了,泛黄褪色,不过大致能看清这是谁的生辰八字。
……居然是容樾的吗?
这日子明明对不上号啊,她上次送容樾生辰礼物,明明是在隆冬烈雪时节,纸上确是在盛夏。
但是陈后没理由骗她啊。
在某一刻,昭歌脑子忽然灵光起来,她记得谢无忧死那一天说了:
容樾并非王室血脉。
如此说来,这薄薄一张纸,是陈后给她的保命符。
可却是容樾的催命符。
“小殿下!”
昭歌正失神呢,身后一道声音阴森靠近,是芳淮夫子,进来为何不敲门,纵然她如今是小孩儿,但端的是男女有别,昭歌有些不悦,“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