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往下,掠过鼻尖,描摹着唇形,微微一顿。
再然后容樾瞧她微微后退,沉着眸子苦大仇深地思考些什么。
副将在外面吊着胆子又喊了一声,容樾起身要离开,才站起来,发尾便被一拽,衣领再被那么一拉,再被那么一亲,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容樾整个人都懵了。
“陈昭歌,你是不是觉得,人生过于美好了。”
“诚然这是我的梦,你得听我的!”她很有道理。
原来是当在做梦,怨不得没有同他甩脸色,若醒了定然因为明珠同他闹。不过她醒了也不愿意同他说话。
那样也好,省得烦他。
容樾留她一人在帐中。
昭歌觉得这梦清醒得很,溜出了帐子,由于是她的梦,也没人拦她,天上星子密布,她幽灵一般游荡着,没自觉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昭歌躲在练兵场粮草营的一个草垛堆后面,悄悄躲起来。
“明珠小殿下那边如何了?”不均匀的说话声,带着气声,“可有大发脾气?”
听起来,像是芳淮夫子的声音。
昭歌竖起来耳朵听。
“今日不好过,胳膊被明珠小殿下掐紫了,谁知道王君会突然过来,这几日明珠小殿下欺负昭歌小殿下,不是王君默许的吗?他都不管昭歌小殿下了,日后…日后你在国子监稍微注意着点昭歌小殿下,奴也能好过…啊芳郎轻些!”
“是啊,帮明珠小殿下诬陷昭歌小殿下的事情,还要卿卿帮些忙。”芳淮夫子说话听起来十分不稳,“再张开些,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