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樾很快也走了。
昭歌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趁谢随风缠着御用画师的空档,单脚跳着追上了容樾。
“别跟着孤。”
到孤僻处,容樾突然停下。
昭歌提着裙子,一只脚立着,惯性差点撞上他,顺手拽住他的胳膊,才堪堪站稳。
她这个角度,将他手上的口子看的清楚。他白,指节修长完美,一丁点的伤口便显得突兀……和脆弱的美感。
昭歌大抵知道习武之人难免受伤,在掖兰庭这是常事,不过容樾向来不管,疯起来由着大白舔舐他伤口,一副我和蜉蝣比命长的淡定叼逼模样。
她腰间的小荷包常常都备着他的伤药,他心情好由着她上药,心情不好拖着自己的牛逼哄哄的长袍关着自己进密室,一整天不出来。
她低头从小荷包里掏出为他自制的创可贴,给他贴上,容樾低头,默默看着她。
“孤不需要。”
昭歌才不管他,“这双手我喜欢的。”
“你喜欢就是你的?”他嗤笑。
昭歌摇头,“我喜欢的未必要是我的,但是我会好好保护。”
“不过容樾,我现在知道你讨厌我了。”昭歌往后跳了一步,“我这人从小最被别人夸就是有自知之明,你讨厌我,我自不会再来烦你,到底我也是个小公主,要面子的。”
她骄傲地吸吸鼻子,从小荷包里拿出来一只平安符递到他的掌心,“之前欠你的,算是还给你的。”
她也不看容樾的眼睛,提着小裙子,单脚往回跳。
跳了几步她停下,轻轻地说,“容樾,既然你讨厌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