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灿又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傅明城像是还没拿定主意一样，低叹了一声，

“估计会留在国外工作吧。不过我爸挺希望我回来的。”

说着，他的目光却瞥向澜星，像是在对她说，但是只停留了一秒，他很快就收回视线，又转向黎灿继续问道，

“你们呢？”

其实他去了国外两年，也并非完全没有跟国内的同学联系。他知道黎灿保研，澜星也跟着他考上了研究生，两人还要继续在清大再读3年。

“继续读书。”黎灿假装没有留意到他刚刚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应道。

傅明城轻嗤了一声，“都寒窗这么多年了，还没读够啊？”

黎灿也笑，“那也不差这三年了。”

傅明城似乎是不信，故意又问，

“难道接下来不是继续读博吗？”

他这个问题让澜星也下意识地看向了黎灿。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打算读博，但是如果他想要继续深造，她也是相信他没有任何问题的。

留意到澜星的目光望着自己，黎灿撇头跟她对视了一眼，很淡地应了一声，

“再说吧。”

如果换做是少年时期的黎灿，他应该会在学术研究的路上一直走到底，他本来就是会理所应当地站在科研前沿的天之骄子，他已经选择了这样一条追随母亲的道路，自然也希望能够在科研的路上走得更远。但是如今的他已经不再少年，他更明白人的一生不是只有事业。

能成为一个对社会对人类进步有用的人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其实是照顾好自己和自己爱的人这一生。

三人没聊几句，傅明城又被几个很久没见面的同学包围住，扯着要跟他叙旧，于是三人便打住了话题，约定等毕业照之后再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