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改变的现实，也是他没有办法替她改变的。

他忽然意识到，喜欢一个人，不止是需要和她时时刻刻黏腻在一起，而是要成为她头顶那片无坚不摧的天空。

就在正式进入高三之前，黎灿和傅明城一起代表省队参加了全国奥赛，并且都顺利地拿了一等奖进入了国家队。

有全国奥赛一等奖的名号加持，清大很快就向他伸来了橄榄枝，基本确定了保送资格。

不过反倒是确定了保送清大无需参加高考之后，这个以往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霸，反而每天风雨无阻地准时出现在教室里，并且一丝不苟地完成所有的作业。

其他人也许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只有跟他走得近的三个小跟班明白，某人这么执着地要继续参加高考，只为了当初和她之间一个不经意的约定。

他要和她一起，去走这条布满荆棘的路，并且坚定地相信这条路的尽头，一定会有绽放得最热烈的鲜花在等着他们。

高三每天都有铺天盖地的试卷，每次发卷子的时候，教室里就像白浪翻涌，几乎都快看不见人。

方建把手里的试卷传到最后一排的时候还剩两张，立刻高高举起手来，

“老师，这里多了一张”

他话音刚落，手里多出来的那张卷子就被人从后面抽走，“没多，刚好。”

“咦？”

方建不解地转过头，正好看见黎灿折叠起手中的试卷，然后轻轻地撂在澜星的桌子右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