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空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剩下的除了在埋头写作业的，还有在聊天玩手机的，不算安静，但也不算吵闹。

澜星正在翻看自己期中考试的卷子。物理题她错了好几道，除了粗心做错的之外，还有几道力学的没搞懂，准备等黎灿回来问问。

听见身边椅子拉开的声音，她抬起头来。

黎灿的身材高大精瘦，挡住了一些光，阴影正好落在她的身上。

他像往常一样淡定从容地坐了下来，抬起拎着塑料袋的手，把袋子放在了澜星桌上。

澜星没仔细看，顺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黎灿把她铺在桌上的理综卷子扯了过来，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

“你落在家里的东西，你妈给你送来了。”

澜星还有些处于混沌的状态，没想起来自己早上落了什么东西，扒拉了一下袋子，脑子轰然炸开。

黎灿周五借给她的那件白色卫衣，她本来是周日就偷偷叠好放在袋子里藏在书桌旁边。没想到早上出门太匆忙竟然给忘记带了。

戚慕岚既然会帮她送过来，显然是看了里面的东西。那件衣服的尺码明显不是她的，款式又是男生的款，澜星一下子就有些明白为什么戚慕岚会丢下工作亲自跑这一趟了。

“你在哪里遇到我妈？”

她有些疑惑和急切地问道。

“办公室。”

黎灿垂着头帮她看错题，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澜星张了张嘴，“啊？”

黎灿侧过头，瞥了她一眼，觉得有些莫名的好笑，

“她去找老徐，正好遇见我，就让我顺便帮你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