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灿松开手把她放了下来，一脸玩味地凝着她绯红的小脸，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澜星恼火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扬起小脸质问道，

“你来瞎凑什么热闹啊？”

“哦？”

黎灿微微垂着眼眸，眸底光影起起伏伏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不动声色地表达了自己的失望，

“我还以为你会感谢我呢！”

“感谢你什么？感谢你会一直护着我？”

澜星歪了歪头，想起了刚刚他说的话，于是用平铺直径的语气又复述了一遍他刚刚在楼下表达的意思。

黎灿闻言，薄唇弯起几分弧度，俯身凑近了她一些，鼻息轻轻地扑来，语气还是那么漫不经心，但是却换成了一副商量的口吻，

“嗯，你觉得怎么样？”

澜星看到他似乎是认真了，不由得在脑海里把他的话翻译成了“以后我罩着你！”这种黑帮对话，顿时觉得他应该是电视剧看太多了！

见她没有回答，黎灿倒也并不着急，反而莫名地生出一股耐心，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也不知道在期待着她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少女身上有股淡淡的香甜，说不出是洗衣液还是沐浴露的味道，因为凑得很近的缘故，他的呼吸之间，全是她的气息。

同桌了那么久，他早已熟悉了她的味道，甚至他发现自己会下意识地去寻找这个独属于她的香气。这股香气仿佛是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他越是靠近，就越是被吸引。

教室里很安静，两人沉默了半响，距离却不自觉地越来越近。

黎灿垂眸看着她，看着看着，心中突然流转过一丝微妙的感觉。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就被一声咋呼打断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