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衿整个人呆住。
周嘉驿已经靠过来了,把撕下的便签贴在她面前,稍微凑近了点儿,声音低下来,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说:“周子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是你写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引诱盘算着什么,小说里不怀好意的坏批。
周子衿呼吸困难,纸条上和她八分像的,直白地在向周嘉驿袒露心迹的字迹摆在她面前也没入眼,乱七八糟挑开话,“我水喝完了。”
周嘉驿眉梢微抬,手指愉悦地在桌上轻轻扣了一声,接得十分乖巧丝滑,“我去给你接。”
他站起来时把巧克力拎起来放她桌上,语气淡淡地嘱咐:“帮我扔了。”
……
周子衿手伤未愈,办理了缺考手续。“你加油噢,我都放水这么明显了,你得争口气。”
周嘉驿笑得淡:“有周老师带领我学习,又故意给我捡漏的机会,我一定争口气,暂代第一。”
连着两天的考试,周子衿干脆回家养病了,顺带平复点心里的苗头,一直到周五下午才来,打包作业收拾回家。高考在即,考试假连带着月假一起给他们放回去了。
考完最后一场,周衍大爷姿势歪靠在位子上休养。
“哥。”一只手从身后放在他肩膀上,传来的声音语态暧昧。
周衍扭头,两个都没有同桌的人四周空落落,他被周嘉驿黑漆漆的眼神看得发毛,不耐烦道:“搞什么?!”
“我都喊你哥了,”周嘉驿直勾勾盯着他,扬着唇慢慢笑道,“你还不懂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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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正式放了假,周子衿跟易溪她俩一起解决了晚饭,吃完去周衍他们那儿找他,到时店里只有周嘉驿一个人了。回来取衣服的宋俞扯起外套搭在手臂,憨笑着:“衍哥跟我们泡网吧去了,让我顺带说一声。嘉驿哥搁这儿等呢,他送你回去。”
周子衿奇怪,明明昨天还说一回去补觉补个天昏地暗,不知道周衍又怎么打了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