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珂推开器材室的小门,再次让月光碎进来。
月色被风吹到他的脸上,拂了一层轻纱,又夹着一层风雪,层层叠叠,光风霁月。
无论岑惜怎样努力,都无法看清他的脸。
等简珂彻底离开了,岑惜才发现自己哭了。
哭的莫名其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
怪不得会觉得简珂是模糊的。
发丝上,领口前,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不是梦。
岑惜蹲在地上,拇指覆着自己的唇瓣,总感觉在刚才的那个瞬间,一直残缺的自己好像被填满了。
手还停留在唇瓣上,可她的嘴却不听使唤,一个劲儿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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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们把岑惜搀扶回宿舍,快两个小时,人都暖和起来了,却仍然没见好。
她双目怔然,时哭时笑。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这种情况是该请佛教的人来做法,还是道教的人来布阵。
最后老大撸起袖子,上去就要给岑惜一个耳光的时候。
她醒了。
舍友们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