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对方是城里人,几年前丈夫去外面闯荡没了音信,都说人早死了,女人带着孩子本就艰难,再说为他守了那么几年已经足够有情有义,现在再嫁完全合乎情理等等。
对了,还有那个孩子好像姓宋,叫啥宋月月。
而不巧的是,宋立军在回来前一直在念叨老婆孩子,特别是宝贝女儿宋月月的名字,早被他念叨的他们一群人全都知道了。
现在骤然听到一个同名同姓且还正跟着妈妈改嫁的小姑娘名字,你说能不让韩青芜多心吗?
所以她刚刚那会儿才会看迎亲队伍看愣了呀,愣神的原因不是因为新郎官是牛三,而是因为新娘子和新娘子改嫁带去的小姑娘!
这是韩青芜给司刑现编的逻辑思路,以解释她之前看到牛三迎亲队时的出神。
最后说完以防司刑不信,再追着她问,韩青芜立刻转移话题,问他:“你说她们都叫宋月月,还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县城的,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司刑果然被她的问题转移走注意力,不再揪着之前那个问题不放。
他顺着她的话沉思了下就给出答案:“不无可能。”
“那我们要不要……”韩青芜眼含深意,暗示的话还没说出来,三轮车就停下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到了地方,三轮车正停在租住的院子大门外。
二堂哥适时握拳干咳一声,提醒地扬声问道:“堂妹,是这里吧?”
三堂哥紧跟着跳下车,嘴里兴奋地接着说:“堂妹跟三轮车师傅说的就是这个地儿,咱爹咱妈大哥他们肯定就在里面呢,我去敲门叫他们出来。”说着就兴冲冲的上前砸门了。
韩青芜这边被两人的话唤回神,对上二堂哥异样的视线后,立马和司刑拉开距离。
“是的,就是这里,但是堂伯父他们应该不在,这个时间估计还在外面摆摊吧。”韩青芜状若无事地回答,一面坦然自若地下车给两位三轮车师傅结算了雇车钱。
三轮车师傅麻利地帮忙把车上的东西卸在门口就告辞离开了。
这个时候,三堂哥敲门还没得到任何回应,门被敲了片刻,院子里却没有一点动静,一如韩青芜所说的那样,院里那三人八成不在,还在外面忙着出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