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手拿着棍子围在坐在凳子上的络腮胡男人身后，恭恭敬敬。显然，这是他们的头子。

络腮胡不断用拇指抚摸着他那枚在漆黑小屋里亮得格格不入的金戒指，脚下踩着一个男人的脊背。

“还是没有钱？”

“你犯下的事儿我本来不想计较在你儿子身上，可是这都多长时间了老李，我连一毛钱都没看见啊……既然你不守约定，也就不能怪我动你儿子了。”

被踩在脚下的老李满脸血污，长期食不果腹加上伤痕累累，他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了，只能充满歉意地看向墙角被绑成粽子的少年。

只不过少年自始至终未睁开眼瞧他，他不想看见这些肮脏的人，和他那烂泥一样的父亲。

那个曾经他最敬仰的人。

林小鱼今天出校门的时候发现莫羡已经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她。

她心里诧异，按说高二教学楼离校门更远加上莫羡还要去推自行车，怎么也不该比她出来的还早啊……

“莫羡哥哥……你，今天出来的真早……”

“不能让女朋友等啊……还有，是谁答应以后叫男朋友的？”

他才不会告诉林小鱼，为了早点出来，他下了第三节课就收拾好了书包。上第四节课的时候他一直看着表，等到快下课的时候就把桌面默默收拾好，铃声一响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车棚，留下还没来得及出门的老师在原地目瞪口呆。

为的就是林小鱼那一句放学准时等她。

“可是男朋友来女朋友去的，又生疏又刻意，我觉得还是莫羡哥哥好听，你说对吗？男朋友！”

“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莫羡捏了捏林小鱼的脸，笑着说；“反正你叫什么都好听，我都喜欢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