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文科生，莫羡对自己的记忆力抱有绝对的自信，他确定他昨晚是把校服晾在阳台上的。可是现在，阳台上只剩下一件校服外套了，他用来搭裤子的衣架还安安稳稳地呆在挂绳上，可校服裤子却不翼而飞了。

“奶奶，你把我裤子收回去了？”不是他收的，只有可能是奶奶看衣服干了收回去了。

“啊，什么裤子？我今天没收衣服啊？你再找找看吧孙子。”徐奶奶正和老伴在客厅看电视。她侧躺在沙发上，莫爷爷坐在离电视最近的沙发上。她不识字，又有点耳背，莫爷爷就坐得离电视近一点，方便给她讲剧情。这老两口雷打不动地播着抗日神剧。

莫羡盯着空空的晾衣架心里发闷，奇怪，总该不会是阳台的落地窗没关好，被风刮下去了吧？莫羡看了看阳台，窗子没开啊。

莫爷爷听到老伴儿和孙子的对话，想到了什么，提醒莫奶奶：“孙子说的是不是你今天拿给小鱼借他同学穿的校服裤子啊。”

“哟，我忘了，应该是。”徐奶奶说着穿好拖鞋，快走到阳台。莫爷爷也跟着老伴一起来到了阳台。

“宝贝孙子啊，你找的是不是校服裤子啊？”

“是啊奶奶，我昨晚搭这儿了，今天找不到了。奶奶看到过吗？”

徐奶奶有些心虚，答应好小鱼告诉莫羡的，结果他给忘记了。

“是这样啊，今天中午啊，小鱼差点被车撞着，是她的一个同学救了她，她那同学就磕在地上，衣服也破了，我们就拿你的衣服先借给人家那男同学穿。不过你放心，小鱼说她今晚就把裤子补好，明天就把你裤子换回来。你不是有三四条校服裤子呢吗？”

莫羡听到林小鱼差点被车撞心里漏了一拍，接着又听奶奶说有个男同学救了她，才把心放回肚子。随后就反应过来，借他的校服裤子，那就是男同学。

“男同学？叫什么名字。”莫羡心里有点酸酸的，林小鱼为什么要给别人补裤子。

“是男同学啊，叫叫什么来着，他爷爷啊，那男孩子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