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母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蛇弭叔叔的心药已经没了,他的心病便无法祛除,活着也许反而是一种痛苦。
“蛇暮”
“我没事,红鸾。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知道雄父的身体不好,也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一日。这些年,雄父一直教导我,陪着我,将我养育成年,已经是尽他所能了。如果,他真的想早点随雌母而去,我不会强求他的。”蛇暮道。
红鸾再次沉默。
她要说的话蛇暮都懂,说出来也只是平添伤感,倒还不如不说。
“你若是想哭的话,我可以借肩膀给你。不过,你可不能将眼泪掉我身上,我嫌脏。”她道。
蛇暮摇头:“不必了。”
他说罢要走。
红鸾却将他拉过去坐下,然后将他的脑袋按倒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是你姐,你小时候又不是没有靠在我身边哭过,我不会笑话你的。那个,掉点眼泪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洗了便是。”
蛇暮闻言,再也忍不住的抱着红鸾大声哭泣起来。
这一幕落入不远处的蛇弭眼中,眸光微润。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自私,从未考虑过蛇暮的感受。相反,蛇暮知道他所有的心思,也愿意忍痛尊重他的意思。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雄父。看着蛇暮抱着红鸾伤心大哭的样子,他心中一直屹立的磐石终于松动了一些。
蛇暮抱着红鸾哭了很久很久,几乎是将这些年来担心他雄父身体的所有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
“谢谢你,红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