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他负伤了,伤的还是脸。
他额头磕破了一角,正潸潸的往下流着血,殷红的血,衬得他的脸更显苍白,他左眼下方的颧骨处,还有一片规模不小的淤青,似乎是自上而下挨了一拳,拳头最终落到了颧骨处,落下了发黑的紫青色。
“……你……你居然受伤了?”吴太医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他指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纾瑶和柏亚川,用更加难以置信的语气说,“他俩打的?!”
宫内这么多高手,都没让蔺宴挂过彩。
这两个小屁孩儿居然让蔺宴挂彩了?
不不不,一定是蔺宴出来的时候,被自己绊了一下,摔地上了,所以才把脸磕成了这样。
这种解释更合理!
蔺宴肩膀抖动,突然不可自抑的大笑起来,笑容又病又疯:“哈哈哈哈哈,没错,俩小崽子打的。”
颧骨处的淤青,是柏亚川打的,这崽子爆发性很强,被逼到极限时挥出一拳,快到蔺宴都没躲过去,而且这一拳不尽快,力道也够狠,多年没有感受过疼痛的蔺宴,因这一拳疼得咧了咧嘴。
额角处的伤口,则是安纾瑶撞的,蔺宴当时困住了安纾瑶的四肢,小姑娘在绝境时一咬牙,直接拿脑袋撞了过去。
别说,头还挺硬。
明明看起来,是个软绵绵的小姑娘,结果一个头槌下来,蔺宴脑袋都破了,安纾瑶额角只是青了青。
蔺宴一边回忆着刚才的战斗,一边丧心病狂的笑着,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表情又丧病了几分:“这是爱与血的勋章。”
吴太医一脸冷漠:不,这是神经病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