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抬手去碰,便摸到了嘴角的血痕。
他眼皮微挑,看自己现在被白大佬紧抱在怀里的姿态,再看看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黑大佬的肃然,“……我要死了?”
不然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又是晕倒又是吐血?
别的不说,这血腥味有些令人作呕。
如玉伸手推推大佬,意思是想要下去漱口。甭管他晕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这满口血味就是不得行!
他要yue了!
颜如玉推拒的动作不仅没有让白大佬顺势而为,反而紧锢力道,几乎要将如玉整个人揉进骨髓里。
强硬的力道捏着他的下巴抬起,公孙谌吻住如玉,又一口咬住他的舌尖,用劲之大疼得他连连挣扎。
粗厚的舌头伸进嘴巴里扫荡,津液相交混在一处,那浓浓的血腥味被公孙谌所掠夺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那条舌头极其鲜明的存在感。偏它在最后一丝血色消失在唇舌间时仍旧不满足,裹着如玉的唇舌舔舐,疼得他舌根都在发麻。
“松……”救命!
颜如玉用力拍着公孙谌的肩膀,拍得手心都通红起来。
寒霜擦过,一把冰剑抵在白公孙谌的脖子上。
“放开他。”
黑公孙谌冰冷地说道,那眉心的丘壑几乎能夹死虫子。那凌冽的杀意不似作假,下一瞬就要削掉他的脑袋。
白公孙谌慢悠悠地直起身,“你可真是他的一条好狗。”
话音刚落,他一顿,神色莫名地低头。
如玉正用力踩他一脚。
不过怔愣一瞬,黑公孙谌迅速将人拢在自己身后。可饶是如此,方才拼命抗拒的颜如玉却挣扎着从黑公孙谌的身后冒出颗小脑袋,超大声说道:“莲容是傻瓜!”
那嘴巴忒难听了!
说什么十七哥……那种话能乱说吗?
方才还逮着他乱亲,这不是又回到先前那德性了吗?!!
说完小脑袋又立刻缩回去。
素白公孙谌悠悠地迎着黑公孙谌杀人的眼神,又撇开视线去看如玉。那小傻子正躲在他那十七哥的身后抹着唇,双颊微微泛红,也不知道是羞恼还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