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如闷闷得撇过头去, 不想理他。
这一天吴知县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亲自将他们送到了小镇外的官道上,一路客气的点头哈腰,简直比府里的奴才都奴才。
“这个吴才俊是昨夜上茅厕磕坏了脑袋么?你看他笑的比宫里的太监都瘆人!”温知如不解的问道,“还是你和他说了什么了?”
锦翌珲淡淡一笑,“倒也没什么,就是那天他不想让你呆在他府衙养病,我一不小心掉了巡抚的印信出来。”
温知如:“……”说好的微服出巡呢?
“你就不怕他泄露了你的行踪?”
“这个吴才俊虽然是个昏官,倒也不是个恶人,况且他并不是那边的人。要不然金雄也不用背着他做这些事了。况且从金雄盯上我们那一刻,我想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温知如听了这样的解释更加不满,“既然如此,你一早摆出你巡抚的身份来,我们还至于为了金雄那个破案子忙前忙后么?你大少爷是没坐过牢,特地赶着去里面瞧热闹的不成?”
“到不能这么说,我不愿堂而皇之的公开身份,是不想接受这一路上各地官员的恭贺礼拜,而且那时候我并未有十分的把握确定金雄是那边的人,只是想着先调查清楚,不想连累了你,是我的失策。”
“我受伤这事儿也是意料之外,再说就算是一早摆明身份压了金雄去审问,以他的性格肯定也是鱼死网破不死不休,未必就不会有人受伤。”一提起中毒受伤这事儿话题突然就变得沉重起来,温知如解释了几句赶紧转了话题,“如今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想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那到了太原府之后,你准备从何入手?”
“招募私兵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事,何况这么多的人和地,哪是想掩盖就能掩盖干净的?从前没有被发觉,无非是官官相护,欺上瞒下。皇帝的宸华殿虽说是管着天下的事,可若是下面的人不上报,你又从何管起。胆大的早就同流合污,胆小的更是不敢轻易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