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我……”
“生分了,叫本尊名字。”
柳兰溪刚做好老实交代的准备,一张口就被强势打断。
“好的,灼灵。”
柳兰溪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受到铁壁防御,装作无辜可怜的那套不管用了现在。
“我们除了第一次相遇是巧合,其他全都是我精心预谋的。我们的身份有如云泥,而且你极其厌恨魔辈,若非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今日我们可能不会有任何交集。”
妖孽依旧笑着,好像天生喜欢笑一样,这种面具没有任何攻击力,是最好隐藏真实情绪的方式。
但是戴了太多张面具,披了太多层铠甲,可能最后会丢了最真实的自己,以为自己还在扮演着谁,过着谁的人生。
认不清自己亦看不透别人。
“本尊不太在意过程是以何种形式呈现,只在乎那个人是否以真心待我,如果你只是虚情假意与本尊逢场作戏,今日我们才可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朽月说话温和,尤其像一个循循善诱的教书先生,毕竟身体力行地当了两代魔头的指路明灯,天晓得教化一个妖孽有多难,何况两个!若没有大无畏的献身精神,怎么可能在这条艰巨的道路上走下去?
这一趟从荒古回来,她的脾气好像被大魔头祸央磨光了,原以为自己性格已经够恶劣了,没想到还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存在,要不怎么会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
不过朽月还是挺欣慰,祸央在屠刀和心上人之间选择了后者,虽然最后心上人没离开多久就又拎起屠刀了……这是后话,不提也罢。
“灼灵,能听到你说这话柳某毕生无憾。”柳兰溪眸光莹澈,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