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静热络地寒暄过后,不免疑惑:“你怎么会附身在柴鼎耀身上?那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西焦赤皇早就死了,尸首被钟昀禛偷去当了祭品,我阴差阳错下附身进这副空了的躯壳里。后来和你们一起在魔域松林里围剿钟昀禛的事,你应该知道了。”柳兰溪简略地解释了下,当中某些细节被一概而过。
陆修静又问:“既然那么想找她,火折子出现在松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她面前现身呢?”
柳兰溪蓦地愣住了,迟疑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就算我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改变复活祸央的想法,不会放弃寻找祸央,不会……”
“你怎知不会?”颜知讳适时插了一句。
柳兰溪眸光迷离,沉默良久,答道:“因果。她的因,不是我。”
深爱且卑微的人,往往容易患得患失,说到底,他只是害怕自己只是个替代品罢了。
颜知讳觉得跟这妖孽说话有点费劲,急道:“有时候真想挖开你的脑子,看看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见鬼了就,为什么我的玲珑窍偏偏看不透你的心思?”
柳兰溪歉疚地笑笑,“我是无相骨。”
“算了,当事人的事旁人没办法插手。”
颜知讳猜出小妖孽还在为朽月离开的事耿耿于怀,决定让他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他已然慢慢摸清了这家伙的秉性。
陆修静见柳兰溪谈话的兴趣寡淡,故而没再追问,拍拍他的肩膀宽慰:“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对,等她回来,把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都解释清楚吧。”
颜知讳一脸问号:“朋友?”
陆修静茫然:“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