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静在地上打了个滚,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冲过去一把揪住颜知讳要和他拼命,谁知被晚阴从背后猛地推开,于是打了个趔趄又摔了一跤。
“夙灼灵,啥意思啊?鬼未的死刺激你脑子了?”
陆修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块厮混万年的老友竟然为了一个昔日死对头跟他动手?
“你才刺激脑子了!算账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这混蛋又对本尊用玲珑窍了,先让本尊挖了这厮的眼珠子再说!”
晚阴伸出两手指怼着颜知讳一双的玲珑窍,照这架势不是挖眼珠子,而是想把人家戳瞎。
“哇啊哇啊……哇哇哇……”
一串魔音嗷嗷从颜知讳怀里发出,人类幼子很及时地劝停了晚阴的举动。
颜知讳见机把孩子往她怀里一送,巧妙地把烫手山芋转移,无辜地解释说:“前辈,我对天发誓真没对你用过玲珑窍!陆崇那道士也一直在旁边,他可以作证!你吞吃鬼未的残魂之后便倒在我怀里不省人事,怎么叫都叫不醒。”
晚阴对别人的疑心很重,听他一说才放下心防,略微尴尬地撩了下鬓发,不放心地试探:“是吗?咳,昏迷的时候,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胡话倒是没说,”颜知讳展颜笑道,“不过你昏迷时脸色很差,还气得哼哼直咬牙,大概是在睡梦中生了谁的气才会如此不忿吧?”
“没生谁的气,我生自己的气呢!”
晚阴不太想深入探讨关于生气的话题,低头去拍哄哭闹不止的婴儿。
小城的清晨很快又热闹起来,大朗烧饼又出摊了,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正离他们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