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阴面露窘迫,干干咳嗽了几声,“我没想到喂孩子是这样的。”
看着阴神忸怩的脸色,颜知讳努力憋笑,一本正经地问:“喂孩子不是这样该是哪样?”
“我小时候,枯阳可从不这样喂我!”
晚阴面颊因难为情而微微生烫,她毕竟涉世位深,那时死前也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凡事只能依据自己的亲身经历,但她忘了神和人类毕竟是有区别的。
“我以为大家小时候都一样的,喝些仙露兽奶,何况用的容器也不是这个……”
她实在难以理解,为何那民妇喂奶的方式跟枯阳不一样,难道不都是用容器盛接,然后再喂给孩子?
“前辈你还真是可爱,请务必一直保持。”
颜知讳捂嘴笑得很欢,因为晚阴平日偶尔摆着一张看透世态炎凉,对任何事物了无生趣的冷脸,想来也不至于如此懵懂,他原以为阴神已经成年,现在看来知识盲区怕还有很多嘛。
晚阴意识到自己可能出了糗,心里的不痛快没地方发泄,眼角偶地瞥见神龛里的那尊神佛,指着那奇形怪状的玩意问:“你不就觉着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么,那我考考你,那尊神像是谁?”
颜知讳侧头看了左上方的神龛,一下被难倒了,试着猜测道:“模样如此渗人,不用说,定是十殿阎罗之首的冥帝魇髅吧?”
民妇正在专心致志地哺乳,恰好听到屋内两夫妻的絮絮讨论,“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哪是什么冥帝啊,分明是折阕镇魔御焰神青灵大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