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吹来,嗖嗖地掠起大腿寒毛,陆崇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靠,还有点冷!
他想找点干草盖一盖老寒腿,刚直起身,柴房门便被人推开,一束刺眼的白光照来,有个人逆光站在门外。
陆崇用手遮住双眼,遭遇了刚才窘迫,心情差到极点,正愁一肚子怒火没地撒,骂骂咧咧道:“哪个龟儿子,一点礼数都不懂,连敲个门也不会吗,想吓死你爹啊!”
莫百川负手立于门外,推开门时,迎面扑来一股刺激神经的味道,他掩鼻迅速后退躲到一旁,恶心道:“陆崇,你不穿裤子在里面干什么,是不是随地大小便了?我的天,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个人卫生,这是柴房不是茅房!”
“我当然知道这是柴房!我也不想这么随便的,你一直把我关着让我怎么去茅厕解手?这、这都是你的错!”陆崇羞得满面通红,又蹲了回去,感觉这辈子的糗事在今天都出完了。
“这么看来还是本老爷的错了?行吧,你先出来说话。”屋内臭不可闻,莫百川束手无策,别说进去,就是在门口一刻也不想多待。
陆崇道摇头:“不行,我出不来,没裤子穿。”
莫百川纳闷地皱额,“你裤子呢?”
“我……你就别问了!”陆崇百般抗拒回答,额头抵住墙壁不想见人,他以前好歹也是个体面人好吧。
“你、你、你不会……哈哈哈……”莫百川前俯后仰地捧腹大笑起来,“道君啊,多大的人了,好歹把裤子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