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睡颜甚是安静,想必昨晚睡得很好,没做什么奇怪的噩梦。”
莫百川长睫倾斜,凝固不动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刚睡醒的雄狮,指腹轻揉着新娘子从未打过耳洞的耳垂。
朽月迷糊地揉了揉眼,看清身旁之人后顿时泄气地翻过身去。
换作以前,她是最受不得床边有人直勾勾的盯着自个,自从遇上喜欢偷窥自己睡觉的某个孽障,她便早已见怪不怪,被迫无奈地习惯成自然。
“呵呵,哪有这么不待见夫君的新娘子,这才过了一天,便对为夫厌倦了吗?”莫百川粲然而笑,从纱窗头来那抹明净的朝阳洒落在脸上,多了几分少年的爽朗。
“出息了,竟敢夜不归宿,谁允许你上我的床?”朽月隔宿的愠气加上起床气一并发作,一股浓烈的酸意扑鼻而来。
“天地良心,为夫废寝忘食地忙着赚银子,不求夫人体谅,但求夫人莫要误解才好。”
莫百川撑着个脑袋侧躺在旁,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脱的外衣,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哈欠以示自己整夜为生计辛劳奔波。
若是没闻到他身上还沾染其他女人的脂粉香味,朽月几欲要相信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了。
“赚银子?”朽月讽笑一声,一骨碌爬起身,抬起脚便将他踹下床,“我看你是和狐朋狗友喝花酒去了吧?”
“冤枉,”莫百川坐在地上摸着磕得生疼的脑门,“夫人我是清白的,不信你问小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