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然无恙地躺在暖香裘被中,头枕一条劲而有力的胳膊,旁边侧卧着一位秀色可餐的成年男人。
嗯?男人!
朽月倏地一惊,欲挣扎起身,腰间一紧,反被拥搂入怀。
床笫之间,光线混沌不清,从男人身上清淡的兰花香味可判断,是她那名义上的丈夫回来了。
对方身体滚烫,她冰冷的身子犹如贴在一块烙铁上一般,也变得暖意融融,近距离地打量那张熟悉的脸廓,亲切又陌生。
他是柳兰溪本人无疑,但他现在并非是柳兰溪,而是莫百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朽月愣愣地问。
“回来有一会了。你做了什么噩梦,可以说来听听么?”莫百川揉着她的后脑勺,像宠溺一只受伤的小猫,小心翼翼的动作尽显无限温柔。
朽月不习惯地从推开他,这人一来,心口似乎没那么疼了。
她回想起自己死后那一幕,有些不寒而栗,只含混地糊弄道:“没什么,就是梦见自己难产死了。”
莫百川闻言一怔,皱眉道:“夫人太过狡猾,你这样说,我便不忍心碰你了。”
“那多谢老爷体谅。”
朽月奸诈地朝他笑了笑,如此甚好,求之不得。
莫百川摸摸鼻头,认真地思索了下,说出了一句气死人的话:“大不了本老爷不要子嗣,只要一辈子能与夫人如胶似漆,断子绝孙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