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剑被清洁完毕后,兀地变成了一支毛笔被他插在了腰带上。
朽月眸中寒芒烁烁,蓦地走上前问他:“公孙若,你为何要把鸠婆杀了?”
公孙若上下端详着面前素不相识的女子,不明所以地问:“咦,这位姑娘如何知晓本帝的名讳?我们认识吗?”
“不管认不认识,你还没有回答本尊的问题。”朽月语气生冷,面容不善。
她对面前这个文帝的第一印象极差,若不是还有事求他,当时可能马上就翻脸,不管三七二十一扁他一顿解恨再说。
“你不认识她,总该认识我吧?”陆修静步伐沉重地走到公孙若面前,脸色黑得赛过包公。
公孙若转头看向他,面色由疑惑转为欣喜,热络道:“噢,原来是陆崇道君,好久不见!自上次一别已有三百余年,本帝还怪想你的。稀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陆修静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于心不忍地看了眼地上仿佛刚经历过难产而丧命的女人,眉心凝结一层悲郁,点了一把离火就地超度了她。
他抬眸看了眼被信徒赞誉为‘活菩萨’的文帝,目光充满疑惑,这个人真的是他上次遇见的那个人吗?
说起来,陆修静曾和文帝也算是半面之旧,那时候他在西南边境除妖,时值当地闹瘟疫,偶遇公孙若在路边搭了个凉棚悬壶济世,救扶难民。
陆修静收敛神思,冷淡道:“我们是专门来此地找你的,不过,本道君有一事不明,你能先解释下为什么要杀鸠婆吗?”
公孙若察言观色,很快注意到了对方情绪的异样,给了个合情合理的解释:“鸠婆抓了不少无辜的婴儿吞食,三番两次戕害人命,罪不容赦。更何况此事是发生在我管辖的属地之中,本帝自然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