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溪唇线隐忍地抿着,一把将朽月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不放,似要将她揉碎化入骨血一般。
他眉宇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恻,低声地呢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灼灵,绝对不会……”
在这冷漠的世间,已经很少有人为恶神的安危如此担忧,还这般着了魔,要了命一般。后来,她发现其实自己也一样,他们彼此之间活成了对方的一块心病。
朽月心头霎时如一朵软化了的云,轻轻顺抚着他的项背,示意让他冷静。
见柳兰溪情绪有些反常,朽月只好将宝座的位置让出来给他坐。
谁知这个人扶着她的腰稍微用了点力,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朽月整个人便销魂地横坐在他的大腿上。
朽月不太自然,两只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唯有抠着手里的小木偶缓解尴尬。
她不好乱动,姿势僵硬,一般姑娘家坐情郎腿上那都是小鸟依人,只有她坐出了霸气侧漏的大爷瘫。
等柳他平静了一些,朽月才问道:“所以你为何非得把魇髅刺伤扔进彼遥河底不可?在此之前,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柳兰溪寒眸冰冷,淡淡道:“他让我离开你,说你很危险。”
朽月了然点头:“他也没说错。”
柳兰溪的醋坛子哐啷打翻:“你净偏向他,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灼灵,你若敢再偏向他一次,我便去地府杀他一千次!杀到我痛快为止!”
朽月:额,这妖孽当真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