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溪又道:“再说,你自己不也怀疑么?”
朽月确实很怀疑,冷静道:“晴君今晚没有下凡这件事很蹊跷,如果她没有私下凡间和人类相恋也就不会变成相思树,这和八百年后的情况不符,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
“灵帝要是想验正还不简单,找仁王言仪借悬世镜一照便知。”
“有道理。”
朽月觉得柳兰溪的提议可行,悬世镜可窥世间百态,能够洞察人在伪装下的真实面貌。
“奇怪,你怎么不叫本尊本名了?”朽月发现这小子说话怪里怪气的,原来是对她的称谓改了,随着称谓的变化,关系莫名疏远了一层。
柳兰溪装作没听见一般走到窗边,伸出一手作揽月状:“原来在天宫看月亮这般大,可惜还是够不着,和在人间看时也无甚差别。”
“你到底想说什么?”朽月老觉得他不太对劲。
“没什么。”柳兰溪背对着朽月,关上了窗户,“早点休息,我走了。”
朽月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柳兰溪就这么老老实实地从她房间出去了,既不作妖,也不闹腾,那个柳兰溪还是她认识的柳兰溪吗?
完了,过于正常在某种意义上不就等于不正常?
“近期你切莫动怒和动武,现在是八百年前,你身体内的戾咒还不稳定。而且,有东西跟你一起过来了,要当心。”柳兰溪关门前说了一句让朽月咂舌不已的话。
朽月记得自己从未向他提起戾咒之事,难道这小子自己暗中调查的?
经她一回想,之前在折阙池时戾咒发作时这小子似乎在场,原来人家不主动问起,是早就心知肚明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