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桓高举夜光酒杯说了一大串官话,忽然看到玄晏和丹旻二人,话锋一转,对他们笑道:“听闻时帝白瞿子即将退隐,其两位高徒今日也在场,看来下任时帝即将在两位英才之中诞生,可喜可贺!”
丹旻的眉峰动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明眼人都知道伏桓在挑拨关系,只有玄晏未能听出弦外之音,心大地回应道:“天帝谬赞,英才自是不敢当,玄晏以茶代酒,敬尊驾一杯。”
“哎哎,你说这伏桓怎么回事,明知道时帝位置未定,还故意挑拨离间!这安的什么心?”陆修静也看出了些端倪,他虽平日疯癫可人不傻,在场众人,憨傻的估计只有玄晏一人。
“呵,上位者的政治手段罢了。伏桓新官上任,位置亟需稳固,拉拢一方势力会让他如虎添翼。丹旻和玄晏无论最后谁当上时帝,都少不得伏桓在背后的扶植。伏桓说这话看似在挑拨离间,实则在向他们抛橄榄枝呢,谁能明白其中利害,谁就能成为下一任的时帝。”朽月向身边的二货不厌其烦地解释。
也正因如此,所以她才不愿来这些名利场,一股子权利名誉的腐败臭味。
陆修静一边举着爱不释手的酒杯,一边感慨油然而生:“唉,忒没劲了些,这哪里是什么三公主的生辰宴啊,这分明是伏桓拉拢势力的交际场嘛!你说是不是?火折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在看什么呢?”
朽月显然已经忽略了陆修静的唠叨,她的视线一直都固定在晴君一人身上,那是她此行而来的主要目的。
这本该是一个众星拱月的生辰礼,然而寿星却不见得有多快乐,因为她至高无上的天叔父亲甚至连慈父这个形象都懒得扮演,本该是主角的她只成了一个陪衬的精致布偶。
“天帝,三公主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不知可否有心悦之人呀?”
场上也不知是谁,突然提了这么一句,终于一下把万众瞩目的焦点还给了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