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不错,她自己动手又倒了一碗。
“有件事,本尊想请教下你。”朽月打断了聒噪的背景音,两眉凝重,似有所思。
陆修静停下了口舌,用异样的眼神瞟去,诧异道:“我说你怎么会大老远来找我,看来确实碰上了难事。先让本道君猜猜啊,听说你私自逃离须弥塔,法神正到处找你,可是因为此事烦忧啊老友?”
“不是,比烛照难对付得多。”
朽月痛饮三碗后,才觉有些快意,古来有借酒浇愁之说,她承认自己最近的烦心事确实有不少。
她有些怀念年少时嫉恶如仇,想杀就杀的快意,现在她碰到的,都是些伤脑子又无法靠武力解决的破事。
“柳兰溪那臭小子又惹你了?”
陆修静看她这样,觉得十分陌生,以前这人冷酷无情惯了,似一轮高高挂起的冷月,突然有一天变得有血有肉,开始为世事烦忧,他反倒不习惯了。
“你莫提他,提他脑壳疼。”
朽月捏着眉心,认为只是酒劲上头,事实她酒量比陆修静还好。
“怎么,真让我说中了?”
他一听来劲了,激动地一拍桌面,一副不出我所料的神气模样:“哎哎哎,我上次都警告过你,你非是不听!那小子来历不明,很显然是个奸诈狡猾的魔辈,千万别被他花言巧语给蛊骗去了,他接近你我别有目的!”
陆修静那张嘴不停地数落柳兰溪的不是,觉得这小子绝对是破坏他和朽月万年友谊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