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火光一亮,风一般来去,朽月撇下两神经病径自走了。
柳兰溪被热情地请到冥殿做客,佳肴美酒歌舞一应俱全——佳肴无味,美酒寡淡,歌舞重口,款待可谓十分周到妥帖。
来而不往非礼也,柳兰溪也客套地称赞了下冥君独特的品味别具一格,读书人的雅兴非比寻常。
酒过三巡,面部全非的鬼婢踏着整齐伐一的舞步退场,大厅复又寥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明面笑意融融,背地里刀剑枪棍轮番进攻。
友好的场面没撑多久,两人皆是厌烦腻味。
柳兰溪举着杯子在白幔飘飘的大殿内散了个步,经过魇髅身旁时,单手撑桌地俯下身去与他碰了个杯:“现在这里就剩你我,不必再装模作样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魇髅笑而不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本帝认识她的时间比你长,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她。”
“所以呢?”
柳兰溪转身走到他身后填满一墙的书架,抽了一本散发霉味的旧书翻开,没什么特别,是本有待考究的从远古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记。
这些话本应是从人间搜罗而来,里面叙述了灵祖昭妤的爱恨情仇,多半是凡人自己意淫和想象出来的。
“所以趁早放弃吧,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魇髅脸颊泛红,有些不胜酒力,似醉非醉地趴在桌上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