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脚步一停,很想塞鬼差一火球让他闭嘴。
“哈哈哈,真是厉害,这都被您猜出来了。”柳兰溪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切,这算什么厉害,薛某我只是见的多了,像你们这种年少轻狂,爱得死去活来的苦情怨偶多的是,光是我送走的就足有几百对啦。你们到底还是太年轻啊,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后就能在一起了吗?天真!”
冥兵鼻腔轻描淡写地哼哧一声,仿佛早已看淡世间的所谓儿女情长。
“此话怎讲?”柳兰溪加快了脚步,走上前与之并肩而行。
“显而易见呐,什么情比金坚,山盟海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重新投胎能再续前缘的你以为有几个?”
姓薛的冥兵瞟了眼柳兰溪,以过来人的口吻发表着自己颇为自得的见解,苦口婆心地劝诫道:“别做白日梦了,天上的月老比地府的孟婆更无情嘞,要是你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又怎会让你们在死后圆满?”
“此言差矣。”柳兰溪伸出食指左右摆动,否决他的观点:“情爱心生,无须命中注定,既然喜欢,死缠烂打也要争取,众人背弃也在所不惜,管他什么生生死死,生我爱过,死必无憾也。”
冥兵头次听到这种大言不惭的言论,觉得很是新鲜,身上的疲惫早已一扫而空,他不得不向身旁这位投去佩服的目光:“老弟,脸皮厚有时确实件好事,起码可以把恬不知耻说成问心无愧。”
“鬼差大哥谬赞。”柳兰溪恬不知耻地应道。
冥兵一听来了兴致,他用手打着小喇叭附在柳兰溪耳边偷偷问:“看来后面这位美人不是心甘情愿的吧?本事啊!死缠烂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