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动这些畜生,它们记仇得很。”柳兰溪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背,“下次有的是机会,暂且留着它们替我看家吧。”
朽月望向面前宽约十几丈的黑河,以及河面上飘浮的血莲正张着大口嗷嗷待哺,很是费解:“不杀光本尊怎么过去?”
“容易,”柳兰溪突然在朽月面前躬下身子,向她展示后背:“我背你过去。”
朽月面露犹疑,只听那小子又给了另外一个选择:“或者灼灵想要我抱过去?”
行吧,你又得逞了。
朽月到底还是上了柳兰溪的背,反正抱是不可能让他抱的,上次自己不能动弹吃了点亏,这次可不得防着点么?
感觉背上一沉,柳兰溪便背着朽月起身,抬脚踩着红莲一步步渡河走去。
说也蹊跷,这些血莲花看起来凶煞异常,然而此刻却宛如会活动的栈桥一般,见人要踩还主动上前铺路,当之无愧为任劳任怨的垫脚石。
朽月正津津有味地低头盯着这些诡异的花,行至河中央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柳兰溪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话。
“灼灵,你对鬼未说的那句话可是真话?”
“哪句话?”
朽月看不到他的表情,隐约感觉他没有很期待自己的回答。
按理说她肯屈尊来这已经很给面了,但这小子一路兴致都不是特别高,笑也笑得阴阴郁郁的,令人不大痛快。
“自然是说喜欢我那句。在那之前,你有说过不可能,所以我想确认下是否是只是用来骗鬼未死心而随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