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溪半点不受影响,甚至还有心情挑衅他:“我看阁下在外面都快睡着了,故而没打招呼惊扰便擅自闯塔,实在对不住。”
烛照和朽月水火不容的两人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脾气臭,而且臭得还各有千秋。
朽月属于一点就燃,一激就怒的火/药罐子,好勇斗狠的事没少干过。
而烛照比较理智,就算再生气也会尽量压制,先剖析利害得失,能日后能徐徐图之的日后徐徐再图,刻不容缓的也会先摸清对方底细再动手。
“你竟是魔!”
烛照不消几眼就察觉柳兰溪身上的魔气,他没等对方回答确认,转而看向朽月,诧异道:“你竟跟邪魔混在一起?”
“怎么,本尊与谁来往,还要经过法神尊者的同意不成?”朽月硬着头皮默认‘厮混’的事实。
“以前你荒唐也就算了,多少还有点节制,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出格了!以后你别说是从启宿山出去的,神隐派就当没你这个人!”
烛照声色俱厉,若是朽月现在还归他管,非得用上他那套‘苦海无边大律戒’来帮她彻底洗心革面,直到她痛改前非不可。
“这话你跟我说了不下千遍,能不能别老用重复的一套说辞?”朽月背过身去继续支头躺着,嫌弃道:“都腻了。”
烛照被气得词穷,有听见另一位气死人不偿命的开了口——
“你别凶她,会动胎气的。”柳兰溪毅然站出,揽下护花,哦不,护胎的责任。
那边侧躺的朽月左手一个没撑稳,额头磕到了铁链。
“胎……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