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静滔滔不绝地把经过说完后喉干舌燥,拿起酒坛要倒口酒解渴,眼角看见柳兰溪起身离开,问了句:“你干什么去?”
人没理会他,一溜烟飞上云端,甩人走了。
陆修静也乐得清静,放下的酒坛又举到了嘴边。
“咦,怎么有股酸味……噗……”
陆修静灌进的一大口‘醉魂酿’被喷泉似的吐了出来,扯着嗓子大骂:“他娘的,哪个王八蛋把我的醉魂酿换成了白醋!”
他跑到雨帘树下把所有的酒都挖出来,发现每坛都变了味,捶胸怒吼道:“柳兰溪,你个挨千刀的龟孙子,我跟你不共戴天!”
咔嚓——
陆修静的另一截袖子也被扯了下来,这下好了,十分对称,他的道袍变成了十足拉风的背心,两条膀子光露在外,这潮流引领得有些过于突然。
他斜瞪一眼旁边那只嘴里叼着袖子的白大虫,脸黑如包公:“你干什么?!”
虚肆虎爪一跺,严肃道:“道君,不准骂俺爹!”
陆修静:“……”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要遇到这两祖宗!
远处的钟声响了九下,朽月睡意浅薄,一下便被吵醒了,这要是还在以前求学时候,该是启宿山门生上晚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