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愣愣地看着这只没了利爪的白虎,痛心疾首道:“虚肆你中了他的什么邪,你这叫认贼作父!家门不幸啊,你家帝尊知道了可能要被你活活气死……”
虚肆一听提到朽月,立马怂了:“事出有因,可不能赖俺,是他死气白咧非要让俺叫他爹,俺又打他不过,你说有啥办法?”
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柳兰溪终于剪完白虎最后一只爪尖,饶是满意地帮它吹了吹,方抬头往陆修静左右看了看。
发现就只有他一人时,他有些失望地问:“怎么就你一人回来,灼灵呢?”
“嗨,别提了,”陆修静满脸一言难尽,他拿出腰间的三宝葫芦想喝口酒,发现酒壶空了,径自往雨帘树下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也别等了,她一时半会是回不来喽。”
柳兰溪倏地起身,跟了过去:“你说清楚,一时半会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陆修静正从雨帘树下挖着他在此处珍藏的‘醉魂酿’,闻声停下了动作,回头不耐烦道:“小魔头,‘回不来’这三个字很难理解吗?”
“为何回不来?是不是枯阳对她做了什么?”柳兰溪声音冷如寒铁。
陆修静抱着两坛子酒放置在石桌上,把沾满土的双手往身上抹干净,没好气地瞅了瞅旁边说变脸就变脸的人,笑道:“元祖能对她做什么?她不惹事生非就该阿弥陀佛了,呸,我是个道士,怎么学起和尚了……咳咳,总之一句话就是,她闯祸被元祖关禁闭了,听懂没?”
“她因何事被关?”柳兰溪抓着陆修静的袖子问。
陆修静不太喜欢这小子没大没小的态度,怒而甩袖挣脱,谁知对方力气太大,生生把他的一截袖子给拽下来……
他欲哭无泪地从柳兰溪手上扯过那截离体的袖子,光着有些清凉的臂膀,想死的心都有了:“本道君就这一身得体的衣裳你也不放过?”